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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4.

你捂著眼睛，淚眼蒙蒙地在原地蹲了一會，稍稍緩過來一些，就聽到幾聲慘烈的豬叫。

哦，原來跑到豬棚這邊來了。

你的意識裏模模糊糊地浮現出這個想法。

胡老板在抓豬，他養的豬又往外邊跑了。木柵欄上圍了幾個人，正瞧著看熱鬧。你有些感慨，本是大老板，奈何硬要留在鄉間養豬，還養的不好……

“以前一直以為豬又懶又饞，”胡老板抹一把汗，“沒想到這麽能折騰。”

因為沒有劁啊……

“這裏的豬都沒劁啊！”

馬老板擡頭望向坐在柵欄上說話的女孩：“敲？什麽敲？？”

就是割掉生殖器……

馮寶寶說：“公的就割掉蛋蛋，母的割掉子宮。不劁不好吃……劁了以後它們就不愛動只愛吃了。”

村中人恍然大悟，但是左右看一圈，沒一個會劁豬的。

馮寶寶默默舉起手。

與此同時，你也揉好了眼睛，慢慢從地上爬起來。

65.

村裏的人都圍過來看劁豬，只見馮寶寶左腳壓豬，右腳踩地。豬嘶聲大叫，卻怎麽也逃不過這把劁豬刀子。

手起刀落，瞬間豬蛋分離！

你沒有眨眼睛，睫羽上還沾著未幹的淚，入目有鮮紅的血，但內心卻很平靜。

豬啊，你也很熟悉。

餵過豬，養過豬，騸過豬，殺過豬，吃過豬，也……做過豬。

這世上還有什麽事是你沒做過的嗎？也許還有些零星吧，但大差也差不了多少。時間是一把磨刀石，讓人成長又讓人滅亡，而在輪回中，那是一遍一遍地生，一遍一遍地死……靈魂強大了，但好像也被消磨了，一切都麻木。

你掙紮過。

有漫長的、最後的一段時間，你反覆貪食、性成癮……當痛苦與快樂不再有差別，低俗與高雅帶來相同，只有感覺本身的刺激還有感知。你迫切想抓住那一絲一毫，漫長的時光裏，你需要什麽東西來喚醒自己逐漸麻木的感知。

但到最後，一切欲望都平息、麻木。

……

快穿局沒有顧問辭職，直到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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